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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和你。”

“以后无论谁问,都不可再提,会惹来杀身之祸。”

“我不怕。”

“我怕……我怕你受伤。”

走回洞府后,应川枕着手臂,卧在冰晶上,望着洞顶发呆,还沉浸在犼刚刚说的话里。

犼自鸿蒙初开时诞生,于荒原旷野之中生长,十几万年都是放肆而活的,不惯看人脸色,见应川不理他,不以为意,兀自变幻着眼前的火焰戏耍,一忽儿将火焰变化成猛兽,一忽儿又将火焰拉长成了刀剑、斧头,变幻莫测的火焰将整个洞府照耀得五光十色。

应川想完了心事,回望向眼前这个凶神,觉得挺有趣,逗他说:“别瞎折腾了,小心烧掉你的洞府。”

犼知道他是在和自己说笑,便不再吭声,反而将手中的火焰故意放大了数倍。

应川侧过头去望着身边的犼,看他那副倔强的模样,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头,大笑了起来,起身轻轻在犼的脸颊上落下一吻,飞身出了洞府。

犼傻坐了片刻,红晕慢慢的从脸颊蔓延到了耳后。过了好久,他才慢慢站了起来,像喝醉了酒一样,踉踉跄跄的想走出洞府,却是脚下一软,跌坐在了地上。

等应川再次出现在犼的面前时,已是五十多天后的晚上了。

这些天以来,犼回到天宫后,像往常那般独自坐在银河边数星星,心下却越来越焦躁。

他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为什么先前可以在这里呆坐上数百年,守看日出月落,斗转星移,无欲无求,现在却一刻都待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