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安歌愣了一会儿,开始从脚底往上冒寒气,他想起了,今天早上的那具无头尸体。

从脚步声来判断,温先生似乎下楼了。

任安歌立即一把将那一摞书拉了过来,就躲在床底下翻看起来。

都是一些平平无奇的杂志什么的,但中间一本书似乎夹了什么,因为任安歌从外面看到了一小角露出来的纸。

他想也没想就先将书翻开了。果然,里面夹了一份折起来的报纸。

任安歌一边竖起耳朵倾听门外的声音,一边小心翼翼地打开报纸。

即使床底下的光线不太好,任安歌还是一眼看清了那张图。

这下是真真正正的一股凉意从脚板心钻进了头顶,他面皮紧绷着,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任安歌胡乱地将报纸叠一叠,急急忙忙的从床底下滚了出来,跨着大步轻手轻脚的移到了房门边。

他屏住呼吸将耳朵贴在门上一会儿,然后将房门都打开了一点缝隙。

等确认了外面没有人之后,他迅速地溜了出去,将门关上。

走廊里很黑,任安歌直接就跑到了邱辰良所在的房间里。

他拿出小发卡,对着门锁一阵捣鼓,尽管内心紧张,但他依旧手脚利索的打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