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帮帮!”钱树尚大手一挥,“赶紧的,别啰嗦了!再啰嗦天都黑了!”

四个纸人……

任安歌心想,肯定要迟了。

果不其然,等他们做好四个纸人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下去了。

四个人一人抱着一个纸人,三个人战战兢兢地往回赶,年轻老板还在后面远远的和他们挥手道别。

等他们气喘吁吁地赶回去的时候,发现祠堂里面一个人都没有,那个老人也不在。

“我们是第一个?”钱树尚欣喜道。

就在他们踏进大门的那一刻,祠堂里的所有门都「砰」的一声关上了。

“不。”任安歌叹了一口气,“我们是最后一个。”

“啊?”钱树尚遗憾道。

棺材旁边停了一个轿子,红色的绣着金色花纹的帐子垂了下来,遮住了里面的光景。

任安歌猜棺材里的那位已经穿好了嫁衣。

“怎么会?花轿和衣服可比纸糊的人难做多了吧!”钱树尚一只手抓了抓脑袋。

“也许他们的都是已经做好了的吧。”任安歌道。

他们把纸人放在棺材旁边,任安歌往棺材里看了一眼。

穿着华丽的女子紧闭双眼,脸上也画了华丽的妆容,嘴唇被涂的殷红。

他挪开眼,生怕多看几眼就看到一双睁开的眸子。

“我们就在这儿干等着吗?”钱树尚的声音在本就寂静的祠堂里显得格外响亮,他自己也意识到了,赶紧捂住了嘴。

“不然还能做什么……”程荷夏小声道。

橘黄色的灯光略显昏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