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白日宣淫啊。”

任安歌抱着他在他脸上又啃又咬,过了一会儿,才后知后觉地问到。“疼吗?”

邱辰良眼里带着不易察觉的柔情,脸颊难得的红红的,额头抵住他的额头,轻轻道:“不疼。”

任安歌一时恍惚,感觉那几道疤痕刻在了面前人的眼睛里,自己的胸口也突的疼痛起来,眼前闪过一把黑色的匕首,此时正在一点一点的雕刻他的胸膛。

他看到他的骨头生了根,发了芽,长出一棵滕蔓,没有缠绕,没有旖旎,钻进他的心口,吃他的血。

他突然痛呼一声,好像忍住了极大的伤害一样,好像真的看到一根滕蔓扎进了邱辰良的胸口一样,血肉模糊,融为一体。

他感觉这就像一场无休止的战争。

没有硝烟,没有战火,有的只是两颗心的厮磨。

两颗相爱的心,总要有一颗被罩在防弹玻璃里。

他甚至不记得这份爱情有没有做过与世俗的斗争,就要随时面临着生离死别。

生活果然像是狗血剧一样,要么你不记得我,要么我不记得你。

如果他和邱辰良真的都能够活下去,他想,他一定要和他一起去挑戒指。

到底是谁娶谁,谁嫁谁也无所谓了。

能不能结婚也无所谓了,他早在心里和他结了无数次的婚,心里堆满了无数的聘礼,血肉上烙下了无数的婚书。

要娶他要娶他……

要嫁他要嫁他……

真是疯了……

如果不能一起活着,那一定要一起死了。

最好在同一时刻闭上爱意缠绵的双眼,要贴在一起,血液混合着,他还要亲着他嘴角,掠夺他的最后一点呼吸。

什么都不要了,什么都不管了,他好像真的看到他们死在了一块儿,他贴着他胸口那行深深刺痛他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