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将军家的这棵树是真好,枝叶茂盛,上面爬着两个成年男子树枝都没断。这树上爬一天一夜都不会无聊,徐岑和袁曜二人才上树片刻,就已经有一群蚊子围着徐岑转来转去。

徐岑被蚊子咬的苦不堪言,他纳闷为何蚊子不咬袁曜,于是就用眼神向袁曜询问。

奈何袁曜只是让把食指伸到鼻子前,示意徐岑闭上嘴,继续看树下的情况。

这俩人在树上等到日暮都没听到什么有价值的信心,无非就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什么礼部王大人的爱妾要去求子啊,新任尚书令的三姑丈要休妻再娶啊,听得徐岑差点睡着从树上摔下来。再看身边的太子殿下,还是聚精会神地听着,时不时拿着根特制的微型毛笔记上几笔。

徐岑心想,太子爷应该是投错了胎,他不适合当太子,他这简直就是个天生的探子啊!

天都黑透了,也应该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徐岑从树上翻下来活动活动自己麻了的胳膊腿儿之后就打算和太子说再见。

谁知太子爷一把拽住了徐岑,高贵冷艳地丢下句“回宫”就头也不回的走了,等徐岑反应过来竟然连他衣角都看不着了。

谁家小孩回家都用轻功飞的啊!这太子怕不是有毒吧!然而有毒的太子殿下此刻已经回到了寝宫并且吃完一盅没有毒的双皮奶了。

徐岑不是第一次进太子寝宫了,但是一进来还是被扑面而来的花香呛个够呛。

他用手在鼻翼旁扇风,企图扇走一些花香,然而只是徒劳无功。“殿下你这也是真够呛得,怎么受得了啊?”

袁曜还在和花架子做斗争,头也不回,淡淡回到:“习惯了。”

暗室的门吱呀一声打开。

“进来。”

徐岑捏住鼻子跟着太子进去。

和卧室不同,暗室里充斥的是药香。徐岑闻着觉得这味道却觉得和那些牡丹花有点相像。

“殿下种那么多花是为了掩盖药味?”

袁曜闻言抬头:“不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