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父皇不好,没有注意到贺春还的异样。”

袁曜情绪激动,濒临失控,他挣开景安帝的手:“贺春还是文臣啊!他这么能调动宫里的人马?!”

景安帝目光涣散,一时父子俩相对无言。

“王汀父亲和贺春还联手,想逼朕换个储君。”

“徐岑呢?”

“伤势不轻,在家养伤。”

袁曜双手掩面,停顿了片刻才缓缓开口说道:“王汀救了我的命。”

景安帝闭眼沉思,叹了口气:“功过难抵。”言外之意,王汀父亲必须死。

徐岑伤好之后被禁足在家已经有半个月了。柔弱书生突然加上一条武林高手的设定,这事可大可小。往小了说自然无所谓,往大了说这就是欺君之罪。

太子刚刚遇刺之际,正是景安帝处在盛怒之时,这时候还是在家里避避霉头来的机智。

太子寝宫里景安帝还守在袁曜旁边。

“曜曜,你是太子,你的一举一动都有百姓看着。”

听了这话袁曜感觉到一阵后怕,随之而来的是心凉。他明白了,之前一直想不通的事情他都明白了。

这场刺杀是景安帝默许的,他的人马在暗中牵制杀手,既能护他不死,又能给他个教训。袁曜是唯一的储君人选,既然他不成器,那就逼着他成器。顺便还能清理清理朝堂,一石二鸟,这谋划周密得袁曜简直都想给景安帝喝彩了。

什么父子温情,都是假的。

他袁曜现在能做的就只有成长,要迅速强大起来,到能保护自己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