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缝依稀能透过几丝光线进来,足够袁曜把周围环境看清,他们这是被人关起来了,小屋不大,只有他和徐岑两个,他装晕之前看见晏久也被带走了,应该没有离他们太远。袁曜装作晕倒,本想保持清醒探探这伙人的底细,可他在上山的路上扛不住颠簸真的晕了。

很意外的门没有锁,袁曜蹑手蹑脚走到门边轻轻一推老旧的铁门就吱呀一声开了。袁曜急忙回到徐岑身边推他起来,奈何徐岑睡的太死,雷打不动。

袁曜心急,倾身向前,用手轻轻击打徐岑脸颊。徐岑半梦半醒间感觉有什么东西在碰他的脸,还以为是家里的那条狐狸犬,手不自觉地就凑到了脸前想把它赶走,又不小心用力大了些。

袁曜就这么跌在徐岑胸口。这么大个人压在身上,徐岑呼吸不畅,从睡梦中惊醒。他双手拄着地面想要起身,一时不察撞见太子爷突然放大的脸,两人撞在一起,徐岑的唇珠无意间擦过袁曜的唇角,两个人都愣住了。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半天徐岑才后知后觉地摸摸嘴唇,说道:“殿下您该喝水了。”气得袁曜想直接一瓶药了结了他。

现在还用得到徐岑,暂且留他一条狗命。袁曜心想:等有一天用不到他了,绝对要了结了他!

袁曜从身上又翻了药粉出来,在屋子墙角捡了根木棍,又从徐岑身上撕下块布条掺在上面,撒上药粉,做了个微型的火把。

袁曜一双大眼睛看着徐岑,问道:“那个……你有火折子吗?”

徐岑无语凝噎……要是有火折子还至于这么费事?别说,他翻翻身上还真有。

袁曜接过火折子点燃火把,每走三步,他就用火把的焰烤一烤墙壁。

二人走了不知多久,仍是没有找到出口,徐岑索性坐下来歇歇,他靠在墙上,墙上的土屑掉了一点在他发间。

徐岑挠挠头皮说道:“怎么这么痒呢?”

袁曜本想嘲讽他一顿,然而他看着徐岑背后靠着的墙,笑容凝滞在脸上。

有问题,绝对有问题!

袁曜把火把凑到墙上,让火把的焰烤着墙面,只见墙上有点点荧光渐渐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