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曜轻笑出声,答道:“是啊,累得要死还不一定有用。”

徐岑一个姿势站的久了,有点累了,换了个姿势继续站着:“就你?还会做没把握的事情?”

袁曜低头看了看手心,上面一道浅浅的疤痕格外显眼,显然是陈年的旧伤。袁曜答道:“我又不是神明,怎么能把握住所有的事情呢?”徐岑觉得他居然从袁曜这话里听出了落寞,这给徐岑生生吓得惊出一身冷汗,连嘴巴里的草梗都不咬了。

看着徐岑这少有的姿态,袁曜意外的心情很不错,多说了几句:“我在安西仁药里加了那天用的鳞粉,他的汗碰过的地方会出现磷光。”

徐岑试探的问了一句:“没毒?”

袁曜手指收起,掩饰住手心里的伤疤,淡淡地回了他两个字:“剧毒。”

徐岑站在原地脸色发白,连袁曜走远都没发现,果然,最毒不过帝王家吗?

袁曜回到了厨房还徐岑还没有跟上,袁曜苦笑一声,果然还是不适应吗?徐太傅可是养出了个好儿子啊,身为世家公子,如同徐岑这般心地善良的着实很少,就如同他这般装疯卖傻逃避命运的人都被自己的命运染上了一身黑色,还成了自己最不喜欢,最不想成为的那一类人。

袁曜那鳞粉是剧毒不假,可是袁曜加的少,这些药也不会在一时片刻要了安西仁的命。安西仁知法犯法,置百姓于水火之中不管不顾,这是他应得的业果。

日头西斜,袁曜还没有看见徐岑的影子,袁曜决定冒险一把,夜探安西仁书房。他除了在安西仁的药里加鳞粉还把昨天用剩下的迷药一股脑儿倒进去了,想来安西仁现在睡得正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