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曜知道?从他这?问不到?什?么了,转身离去,他衣摆被夜风吹起,轻轻扬起一个弧度。袁曜抬头看看天,星河隐匿于云后,蟾宫时隐时现。怕不是有雨。

门响,人惊。

袁曜前脚刚回到?自己卧房,后脚他隔壁的徐岑就睁开了眼睛。徐岑轻手轻脚翻身出门,蹲在袁曜门外,从门缝里看着袁曜睡着后才转身回来房间。走前还?不忘把袁曜门窗掩好。

第二日袁曜早早就起来了,天色阴沉,人头顶的云就跟块浸满了水的抹布一样,压的人心里难受。

安骏的嘴严得紧,从他哪儿?什?么都撬不出来,倒是被他护在怀里的那个女人,可能是个很?好的突破口。

把他们两个人分开这?种高难度的任务袁曜打发给兖州县丞了,这?种机会县丞大人当仁不让。

县丞大人姓孙,在兖州土生土长,长大多次考取功名不中,家里没办法给捐了个小官儿?,后来安西仁被派到?了兖州就没孙大人表现的什?么机会了,也是这?回抓人孙大人才得以在袁曜二人面?前刷个存在感。

孙大人说兖州安姓的人并?不很?多,也就三十年前从安家寨搬过来的那些人,当年搬过来时安西仁安大人才两岁,还?是个话都说不明白的小豆丁,蹒跚着在兖州城里学步,不小心跌倒了还?会放声大哭。安君竹比安西仁还?小,看见堂哥哭了就会扁扁嘴跟着他一起哭。再大一点安君竹就天天跟着安西仁转。

孙大人显然说到?动?情处,边说边用手比划,安西仁这?小哥俩是他看着长大的,虽说安西仁出了那档子的事儿?,但是要说他把这?三十年的感情全忘光也是假话。

当年那个才两岁大的小豆丁怎么会干出这?种事呢,孙大人一直不信安西仁会贪赃枉法,这?其中一定有隐情。

徐岑见孙大人越跑越远,忍不住出声提醒:“孙大人,袁大人在问你安骏的事。”

孙大人从衣袖里掏出一个帕子,擦了擦眼角的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