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门,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个巨大的舞台,四周悬着上等的丝绸,丝绸皆为暖色,舞台四周燃了这?京城里?号称百金才能买的蜡烛,此烛一燃,便有幽幽香气似有似无的笼罩整个大厅。

大厅里?有许多男女两三成群,嬉嬉笑笑,然而并?无吵闹之人,入目之处,皆是?一片安宁。倒不像是?青楼了,倒像是?上元节的街道。

不久后便有一蓝衫冷面的女子来寻二人,女子身上着的衫子袖口绣了一叶兰草。到二人身边,冷面女子忽而一笑,说?道:“二位想必是?第?一次来这?摘星阁。”

袁曜心里?波澜不惊,却还是?要装作一副你怎么?知?道的表情?:“姑娘怎么?知?道?”

冷面女子笑的更欢,竟是?上前直接伸手摘掉了晏久的兜帽:“但凡来过我们揽月楼的都知?道,这?揽月楼里?,不止接待男客。”

女子向?晏久行了个礼致歉,又小声说?道:“姑娘不必拘束。”

袁曜好奇,这?青楼不分?男客女客,又怎么?区别?楼里?的姑娘和客人?这?般想着,他也就这?般问了。这?下倒是?这?女子不解了,她略一歪头,笑问道:“为何要区分?呢?但凡有闹事的打了便是?。”

“你们就不怕有姑娘逃出去?”这?秦楼楚馆里?的姑娘一个个就是?招财树,若有一个逃出去都是?一笔不小的损失,就这?么?放任,有意思。

蓝衫女子丢给袁曜一个充满深意的眼神,仿若是?她的头发丝都在对袁曜说?“这?你就不懂了吧。”女子嘴角微翘:“我们摘星楼的姑娘们,来去随意。若是?觉得外面世界更好,我们楼主还会双手奉上盘缠助姑娘们生活,又何苦跑出去。”

“哦,你们楼主倒是?不一般。”袁曜夸起自己毫不手软,当着一个没见过自己的手下把?自己快夸出花儿来了。太子爷贵人事多,这?摘星楼他只是?出了钱,剩下的一概交由胧月打理,不成想她竟做的如?此出色。

听?见有人夸自己的楼主,蓝衫女子与有荣焉,笑道:“那是?,我们楼主可是?个了不得的大人物,是?要做大事业的,楼主他忙,这?摘星楼都是?胧月姐姐在打理。要我说?啊,我们胧月姐姐也是?个了不起的人物。”

摘了兜帽后晏久总觉得有些?不自在,袁曜看了她一眼,晏久不着声色的退了半步,又下意识的把?抱住自己的胳膊紧了紧。

蓝衫女子敏感的觉察出晏久的不正常,冷声对袁曜说?道:“客官若是?想拿这?位姑娘换些?金子请前往别?处,咱们揽月阁不做这?龌龊的生意。”

袁曜向?这?女子解释了好一阵子她才信了他。

一串清脆的铃铛声后,大厅内霎时?安静,只见一个身着藕荷色舞衣的女子借由同色绸缎缓缓落在舞台中央,看着便像是?那九天玄女一般落入尘世。那舞娘把?右边袖子中绸带向?高空抛去,手臂一挥,绸带在空中划了个弧,左边一甩,左右两条绸带像是?温顺的灵蛇一般伏在她脚下。她转身,舞动绸带,裙摆旋开,铺就一朵莲花。笛音渐起,有古筝声和,舞台本身就是?一面大鼓,坐在舞台边上的年轻鼓手看着台上女子的一举一动。盛世啊,不过如?此了。

就在这?时?,蓝衫女子带着袁曜二人偷偷溜走,趁着人群痴迷于舞台上女子乐舞无暇注意他们从舞台边偷偷溜走,猫着腰掀开一块布居然是?钻到了舞台下方。蓝衫女子从怀中摸出一个火折子点亮,舞台下面的路弯弯扭扭,修的低矮还不好走,路上落了尘,脚踏上去就有浮尘飞起,呛得袁曜紧忙用衣袖掩住口鼻。

蓝衫女子也用衣袖扇了扇:“二位客官见谅,若非今日胧月姐姐吩咐,我也不知?道揽月阁有这?等地方,此处向?来无人来过,有些?积尘。”

三人走了约有一刻方才见到出口,是?在一处假山后面,假山傍着湖,三人走出来时?候正好面对着湖水,若有一个不小心就会掉进去。

蓝衫女子向?袁曜二人行礼:“二位是?揽月阁的贵客,千芙送到这?不好再送了,胧月姐姐就在前面的屋子里?等着二位,千芙退下了。”

就在千芙错身退下的时?候,晏久伸出手碰到了她的一片衣角。千芙微微怔住,回头看她。晏久浅笑:“你笑起来很美,何必常板着个脸。”她可看得清楚,从他们来到揽月楼到千芙来寻他们,这?段时?间里?千芙可一直是?不笑的。

千芙吐了一下舌头,少女憨态尽显:“胧月姐姐说?我太爱笑了,会出事儿,便不让我多笑。”看来胧月不止是?将揽月阁管理的不错,对手下的姑娘们也是?管得不错。别?家用武治,胧月用的这?是?仁治。

进了门,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个巨大的舞台,四周悬着上等的丝绸,丝绸皆为暖色,舞台四周燃了这?京城里?号称百金才能买的蜡烛,此烛一燃,便有幽幽香气似有似无的笼罩整个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