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和李居明倒是鹣鲽情深, 袁曜每次去审问?李居明时候那女子都像个小猫儿一样窝在?李居明怀里, 看着李居明的眼神腻的都能拉丝, 倒是把柔情蜜意?给袁曜真真切切演示了一遍又一遍。

按理来说李居明清贫又花心,没有值得这女子留恋的地方。感情一事袁曜向来不擅长, 此时看这二人是一头雾水。

对了,此时前来不是为了看这二人甜蜜的, 是要来办正事的。袁曜从怀里掏出那个荷包,问?李居明是否见过这个荷包,或是是否认识做荷包的人。

李居明接过荷包仔细端详,他用手细细抚摸荷包布料,又仔仔细细看了荷包的针脚,把荷包凑到鼻子前细细闻着荷包的味道。良久李居明才把荷包拿远,对袁曜说道:“我没见过这荷包。”

袁曜看他一眼,说“那么你就是认识做荷包的人了?”

李居明大大咧咧地往大牢地面上一坐,笑了。“大人你这是强词夺理啊,我没见过这荷包,自然也就不认识这做荷包的人。虽说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已经?身为阶下囚生死由你决定?,可我也绝不会?屈打成?招。”

袁曜叫他气的有些站不稳,眼前一片漆黑,头昏脑涨,闭上眼睛竟感觉天?旋地转。他指着李居明说:“你!”

隔着牢门李居明也不怕他:“你什么你?!你家大人也不在?这,我虽被你关押可我身上还?是有官职的,我官比你高,理应你唤我一声‘大人’,我没论你不敬已经?是宽容了,你一个区区小卒竟还?敢冲我大喊大叫?!”

李居明怕的是身为大理寺卿的王斐然,不是王斐然身边的小跟班。王斐然不在?他就分外放肆。加之?被关押几天?也没人对他用刑,李居明还?以为过几日?他就可以出去,重新当他的礼部侍郎。

袁曜一时之?间气急攻心,昏倒在?地。

等他醒来的时候已经?回了太子东宫,据说是换班的狱卒发现的他,那狱卒叫来了王斐然,王斐然瞧事态紧急就直接把他交给了双瑟。

太医把完脉捻着白色的长须说道:“太子殿下这是积劳成?疾,加之?一时气血逆行才会?如此。并不是什么要紧的大病,殿下平日?里多多注意?便好?,切记切记,勿要思虑过重,情绪起伏也要尽量控制。”

仙风道骨的老人家叫双瑟出去,附在?他耳边嘱咐了几句。

老人家说太子殿下若是再这般下去,只恐早衰,时日?无多。

袁曜一向心思重,想的多心里压的东西就多,积郁在?心里,时间久了自然会?出问?题。只是没想到这个问?题出现的如此之?早。袁曜今年方才二十三岁,这身体,垮的太快了。

听闻袁曜醒来,王斐然求见。双瑟不忍心他打扰殿下休息,刻意?叫他在?外面候着,还?是袁曜提议要出去走走这才发现了一直跪在?寝殿外的王斐然。

看见王斐然,袁曜笑道:“本宫已无大碍,还?请王大人回去歇息。”

熟料王斐然倒是一脸肃穆,回答:“臣有事要奏。”

这下袁曜也开始紧张,连忙问?道:“不是,是否是大牢里出了问?题?”

王斐然回答道:“大牢里并无问?题而是那些被抓走的官员子女于今日?已都被放回。”

袁曜惊呼道:“什么?”

王斐然拱手行礼说道:“这么看来李居民同?此事并无关系。”

袁曜冷哼一声说:“那可未必,在?事情水落石出之?前,谁都有嫌疑。那些人为何?要绑走官员子女的目的,我们?还?不知道。”

王斐然说:“可如今那些失踪的人都已回来,身上也并无伤痕,臣曾经?问?过他们?,他们?一无所知,如今线索已经?中断,并且也无实质的损失,殿下还?要继续查下去吗?”

袁曜居高临下的看着王斐然,说到:“难不成?王大人你认为无损失?我泱泱大国的脸面有损王大人来说就是无实质的损失?此事的幕后黑手很明显在?打我的脸,这伤现在?还?火辣辣的疼呢,王大人就不打算查了?”

王斐然自知无多大能力,但一向也算勤勉,这时却被太子如此羞辱,心下悲愤交加,只咬紧了牙关说道:“既然殿下执意?要查,臣也只好?奉陪到底。”

袁曜情绪波动巨大,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双瑟见状连忙上前扶住袁曜,他又狠狠地瞪了一眼王斐然,这才罢了。

袁曜胸口剧烈起伏,双瑟拿了茶盏过来,袁曜连着喝了三大口水才渐渐平稳。说道:“李居明夫妇二人身上必有线索。劳烦王大人去调出李居明的户籍档案,务必将此人亲朋好?友出身氏族全部查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