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从老奶奶这里问不出什么,袁曜提议不如他二人去?玄家?旧宅里找找看,说不定能发现些什么东西。

起身的时候袁曜的手指尖儿无意中扫到了徐岑的手,仿若一片羽毛轻轻搔痒,又好像一颗不小心落入池塘的石子让水面泛起一片波澜。

玄家?旧宅荒废许久,按理说应该杂草丛生,可?是袁曜和徐岑来到旧宅时缺意外的发现这里整洁的出奇。

老奶奶解释道玄家?对乡邻有恩,村里人就?一直自愿来打?理玄家?旧宅,以?免让恩人找不到家?落脚。

徐岑问她:“你们?就?不怕鬼吗?”

老奶奶听完哈哈大笑,说:“玄家?人活着是善人,死了也会是好鬼,我们?有什么好怕的。”

听到这,徐岑心里对玄家?人和村里这些村人陡然生出了几分敬意。徐岑见过那些表面功夫做的极其到位的所谓善人,在人前做了一堆善事恨不得?叫人都?对他感恩戴德,在人后那些见不得?光的地方却摇身一变变成?了鸡鸣狗盗之辈,为?了一己私情亲手送葬了别人的幸福。这种?人见得?多?了,徐岑对这些善人好人也渐渐麻木了。倒是来了军营之后他看见了太多?人间的美好,这里的人活的真?实,活的有劲。

袁曜用手帕掩住口鼻想要进玄家?屋子看看,这些邻居们?帮着打?理的是庭院,屋子里面上着锁不方便进去?。徐岑站在袁曜身前将他牢牢护在身后,他轻声说道:“我来吧。”然后向袁曜颔首示意。袁曜果断退后半步站在徐岑身后,身前有着这个人,袁曜觉得?分外安心。

一声闷响伴随着一阵烟尘缭绕,风吹日晒二十几年没人打?理的红木门已经腐朽,徐岑一脚便把木门踢开。袁曜牵着徐岑的手跟在他身后,放眼?望去?玄家?旧宅的摆设极为?朴素,入目是一个装药材的柜子,相比是玄家?拿来放香料的。而后是一张书?桌,上面有几卷收起来的字画,进门有一道玄关,玄关那边有纱制的帘子隔开,相比另一端是夫妻俩的卧房。

房子有邻里们?帮忙打?理,除了屋里落了灰以?外并没有什么年久失修漏雨的情况发生,屋子里的东西都?保存的很好。袁曜走到药材柜前打?开一个格子,果不其然,里面全是玄家?收集的药材。袁曜的手又放到另一个格子上面,按了下去?。

徐岑拿着剑环视四周找有没有潜在的危险时就?听见“咣当”一声,转头哪还能平视到袁曜。徐岑定睛一看,这时候袁曜已经在地上了,还吃了一嘴的灰。

原来袁曜不小心按到了药材柜的机关,按下去?后一个长条的抽屉突然弹出来砸到了袁曜的鼻子,这一下子砸的急了,袁曜直接被?砸晕过去?,鼻子上还挂着两条红色丝绸。

徐岑给袁曜擦了鼻血之后就?蹲在他旁边看他被?砸晕了之后的睡颜。他不在的时候雁阳清减了好多?,现在看着都?没多?少肉了,瞧的他心疼。

袁曜被?砸晕了顺势睡了个觉,他这几天连日奔波太过劳累,不知?道他梦里梦见了什么,竟然伸出手来直直地去?捉徐岑的手。

太子爷的睡相一向很好,这回他居然破天荒的说了梦话。

他捉着徐岑的手喃喃说道:“鹤龄,你还好吗,我想你了。鹤龄,我心悦你,我心悦你……”

鹤龄便是徐岑的字,有很多?人这么叫过他,他缺从来没听见过袁曜这么叫他。他俩关系不好时候袁曜直接叫他“喂”,关系好一点之后袁曜叫他名字,再到后来袁曜对他也就?只有一个“你”字来指代。若不是袁曜睡了,徐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听见他说的这么缠绵的情话,也许这辈子都?听不到了也有可?能。

徐岑蹲下身子来揉了揉袁曜的头,傻雁阳,你心悦我就?和我说出来啊,你我可?是已经拜过父亲的了,只要你不丢下我,我是会一直陪着你的呀。

老奶奶回家?搬了个板凳坐在玄家?门口等着俩人出来,她摇着个扇子赶着来来往往的苍蝇,正巧被?路过的邻居看见了,问她干啥,她一五一十的说了,不多?时玄家?的院子里就?凑了一堆人。

袁曜醒过来时候觉得?自己好像睡了很久,院子里吵吵闹闹的,他手撑地好叫自己坐起身来,鼻子流血的感觉还在,伸手一探血已经没了,相必是徐岑给他擦过了。

说来惭愧,他做梦梦见自己变成?了个丫头,对着徐岑犯花痴到流鼻血,醒来下意识摸摸鼻子发现了一两点残留的血迹,诶,丢人!自己不光在梦里流鼻血了,还真?的在现实中流鼻血了。袁曜此刻的心情就?是非常微妙,不想查案了,只想把自己团吧团吧打?包找个去?京城的人把自己捎回去?,顺手还得?带着徐岑被?捎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