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羽眼睛一弯,“谢了哈,就说我在加班。”

“知道,放心,不会跟你爷爷说你在医院里的。”

安远站在一边,“宽哥真是这个世界上考虑问题最周到的人。你开了车没,没开我把车钥匙给你。”

“不用,我开车了。”夏宽程摆摆手,把背包往肩膀上一挂,走出病房后轻轻带上了房门。

夏宽程走后,安远接过照顾病人的接力棒,煞有其事地坐到夏宽程坐过的椅子上,“来,按摩。”

“哎免了,我谢谢你。”容羽腿缩起来,把被子顶成一座白色小山。

“怎么着?你这脚腕还是宽哥专属,别人按不得。”安远笑。

“我怕你,你别给我拧断了。”容羽实话实说。

“这么了解我,那正好,我歇会儿,今天那个鬼综艺从早录到晚,不知道从他们从哪儿找的一帮子小明星,累死我了。”

“那些人还不都是你拍板定的,怪不了别人。”容羽说。

“哎呀,你又刺我,我能拍板几个人嘛,各路神仙哪个不比我权利大。”安远抱怨。

“不说这些了,你赶紧睡吧,”容羽指指墙边的沙发,“那是个沙发床,你把它拉开,被子枕头你看门口柜子里有没有,没有就去护士站要一床。”

“好,你这儿还需要我干什么吗?洗漱什么的,要扶你去吗?”安远问。

“我已经弄完了,你睡你的吧。”

一阵开柜门关柜门,拖沙发放沙发的“哐哐哐”声响过之后,安远坐到沙发床边,“关灯吗?”

“关。”容羽闭上眼睛。

安远重新站起来,趿拉着鞋子走到墙边,“啪嗒”一声拍熄了白炽灯,再走回去,窸窸窣窣地躺下,打开手机上了个闹钟,把手机丢到一边,也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