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羽查了ct血常规什么的,耗了一上午,等把结果都拿到后,又去找医生看了看。

医生给开了张3天的休假证明,之后就办了出院,安远开车把容羽送到了电视台宿舍。

电视台在隔壁小区买了20套房子,拿出6套给新入职员工当公寓,6套给还没买房的年轻人住,还剩下8套一个部门一套,给加班加晚了的员工过夜用。

容羽和安远所在的文体部拿了一套四室的,一次性住10来个人没问题。

安远住的多一点,容羽基本不住,他再晚都要回家的,本来就经常失眠,换个床更睡不着了。

这回想到住宿舍也是没办法,谁让他把脖子锁骨伤了非得戴个脖套不可呢。

要这副德性回家,他爷爷要唠叨到天荒地老去。

只是在容羽耳朵边唠叨还不够,爷爷极有可能还要上电视台来找坤台长,“让你照顾我孙子的呢?这点小事都给我办不好?这退休了啊,就是人走茶凉,现在这世道啊,人心不古了哦”

按以往的正常流程来讲,坤台长会赶紧毕恭毕敬地站起来,扶起爷爷的胳膊,“容老师您这就是冤枉我了啊,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怎么敢不听您的话啊?”

“你听我的话就把小羽看好啊,他怎么又跑去当卧底记者去了?查这个查哪个,他又不是你们调查部的,你调查部是没人了?要文体部的人代班?”爷爷眉头拧起,甩开坤台长的手,“他要出点事我怎么给他那死去的爹妈交代?”

容羽这一世的爸妈是坤台长读大学时候的师兄师姐,不仅是读大学时候的,在电视台里也一样是师兄师姐,容羽爷爷那时候是电视台台长。

容羽爸妈跑国际线,那一年非洲某个国家一夜之间爆发内战,他们来不及撤退,牺牲在了那个遥远的地方。

所以爷爷必须要让容羽离危险远一些,他已经失去了儿子儿媳,不能再搭上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