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羽有自己的坚持,他从来都是一个很难被说服的人,这一点台里的人都知道,坤台长没有办法说服容羽,但是他有上级的特权,“省里组织了一个高级记者培训班,台里只有一个名额,刚好你休个三天,再给你三天假,六天假休完你就去报道吧,我让行政部把培训要求发给你。”

“培训?我不去,您让给别人吧。”容羽哪能不懂上级的意思。

“这事儿就这么定了。”坤台长站起来,从裤兜里掏出一个牛皮纸信封递给容羽,“自己去买点营养品补补,注意休息。”

容羽也不客气,接过信封,“谢谢台长。”

坤台长笑了一声,轻拍了下他的手臂,“臭小子,让你爷爷省点心吧。”

送走坤台长后,容羽靠在沙发靠背上,掂量了一下信封的重量,打开看了一眼,一沓厚厚的粉红色票子。

他把信封丢到茶几上,垂着眼皮沉思。

荷花村的事究竟是个什么事?为什么只拍了一个违规开采的视频就有人想要他死?坤台长为什么明明知道这件事却不明说?他为什么连说两遍让他不要再管这件事了?

本来打算不再去荷花村了,可坤台长的话挑起了他的兴趣。

容羽的头又开始胀痛,记忆碎片开始在脑子里乱撞,嗡嗡直响,他使劲地按着太阳穴。

本来就已经够乱的了,严逍的影子还凑热闹似的浮现出来,是上辈子18岁的严逍,一身紫袍,乌黑的长发用一根墨玉金钗高高束起。

18岁的严逍扬起俊美的脸,贴着他,抱着他的胳膊摇,“容羽哥哥,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看最勇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