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羽的手顿在碗边,滞了一会儿之后,再继续低头挑面条。

“我两在一起真的挺开心的,我们从来没吵过架,每天都在笑。后来你家和我家都出了事,我两一起坠崖了。”

“坠崖了?”容羽问。

这件事是他的噩梦,是他冥思苦想都找不到答案的事情。

他装出一副完全不知晓的样子,倒要听听严逍怎么解释。

“你没觉得我是胡言乱语?”严逍问。

“觉得呀,”容羽说,“就当听个故事。”

“这个故事是个悲剧。”严逍抓起汽水瓶,仰头灌了一口,“其实我有一些事也记不清了,我只记得当时你的家人奉旨要把你送到邻国当质子,我去拦了,误杀了不少人。”

严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手指抠紧,声音低沉下来,“也不叫误杀,我就是想要他们死。所有要把你从我身边夺走的人都得死,那些要把你送去邻国软禁的人,也得死。他们该死。”

容羽怎会不记得那时的惨状,他选择让自己冷静,抬手使劲揉按着太阳穴,“为什么选我去当质子?我们家是官宦之家?”

“对呀,你家可是世代做官的。不过主要还是忌惮你做武器的功夫。你以前手很巧,特别会做精巧的武器,名声在外。我们的朝堂又昏庸,不知道邻国给了个什么好处换的你。”

这和容羽想的不一样。

上一世凌波庄的血流成河,魔教少主的大杀四方这一切在严逍的嘴里居然是这个版本。

他以为一切杀戮都是严逍挑起的,魔教嘛,生来就是嗜血搅局的,本性难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