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羽想了想,拎过来一个塑料板凳,背对着阳台外面坐着,下午的阳光透过近乎透明的云层笼在背上,暖洋洋的。

“容羽,”严逍耍赖,“你要再不把手机拿好,我就开车杀过来了。”

“你知道我在哪儿吗就杀过来。”容羽说。

“我知道你在家,我刚才都看到你们小区的中心花园了。”严逍说。

“你”容羽本来想说你把该穿的都穿好,又说不出口,薄唇抿成一条直线,重新把手机举到眼前。

手机屏幕上蹲着两只鸟,是真的鸟,被关在笼子里的鸟。

容羽眨了眨眼睛,把手机举近了一些,“是真的鸟啊?”

“哈,”严逍的脸出现在屏幕左下角,“你以为是什么鸟?”接着促狭地一笑,“你说你好好的一个帅哥哪来那么多颜色想法,是不是被谁带坏了?再说了,我至于吗?你以为我真什么都干地出来?我好歹也是法学院的”

“闭嘴。”容羽抬手蹭蹭鼻子,赶紧转移这个让自己出丑的话题,“这是什么鸟?”

“鹦鹉呀,我上次跟你说过的,我自己孵出来的。”严逍看一眼孵化笼。

容羽眼睛快贴到屏幕上,“鹦鹉?鹦鹉怎么长这么丑?你是不是被卖鸟蛋的人骗了?”

“哪里丑了?多可爱呀。”严逍把手机伸进笼子里,让摄像头正对着两只鹦鹉。

小鹦鹉正处于爆管期,浅蓝色的眼皮耷拉着,黄色的鸟喙奇奇怪怪地缩着,粉色的皮肤上稀稀拉拉地竖着硬邦邦的羽毛,像只生气的刺猬,缩在笼子的一角。

怎么看怎么丑。

这怎么能是鹦鹉?上一世自己送给严逍的鹦鹉五彩斑斓,拖着长长的尾巴,比凤凰还好看。

严逍还说这玩意儿可爱,果然是他自己孵出来的东西,真应了那句话,母不嫌子丑。

他说这两玩意儿可爱也就算了,他还说自己可爱了,两件事放一块儿来想想,严逍这都什么稀烂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