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墨还没坐回去,愣了:我

容羽捏起高脚酒杯,斜着碰了下夏宽程的杯子,发出一声脆响,“没什么事,喝酒,哥。”

夏宽程端起酒杯,喝了一口,“你小心被人骗了。”

容羽笑了下,仰头喝酒的时候看向严逍,两人眼神对上,眼里是对方能懂的意思。

喝完这一口,容羽放下杯子,“严逍,我有点事找你。”

“到那边去说?”严逍用酒杯指了下酒吧的室外花园。

“行。”容羽拍了拍夏宽程的胳膊,站起来,“我跟严逍出去一下。”

严逍冲余墨使了个眼色,跟着站起来,两人端着酒杯去了花园。

花园里空着没人,摆了三两张圆桌,全是双人座。藤编的桌沿,桌面是一指厚的透明玻璃,桌边放了两把藤编的椅子。

墙边丛丛的栀子花已经开始打苞,绿色的花苞里透出一条一条的白。矮的吊兰蓬地像绿油油的小房子,抽出一根根藤,挂地到处都是。

严逍挑了个座儿,把椅子拉到一起,两个人坐过去,脚边趴着一只很肥的橘猫。

看到有人过来,橘猫见惯了大场面地弓起背,打了个哈欠,从容地扭着肥肥的屁股和长尾巴,换到不远处的栀子花树下趴着。

两个大男人都架起了腿,单手擎着酒杯,清风徐徐地吹过来,天地都静了。

“今天的月亮还不错啊。”容羽眯着眼睛,深蓝色的天幕上挂着一轮浅黄色的圆月。

严逍也抬头看过去,“月亮长毛了,明天要下雨。”

月亮毛茸茸地被钉在天上,仔细看,月亮周围飘着丝丝乌云。

容羽弯起嘴角,“好好的一个月亮,被你说成了猕猴桃。”

酒杯跟酒杯轻碰了一下,两人喝了一口酒。

碰杯的脆响过后,周围重归静谧。

心懒洋洋地散着,容羽闭上眼睛,仰着脖子往后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