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宽程机械地换掉裤子,轻轻摩挲着床沿,刚才容羽坐着的那一块地方。容羽的裤子也湿了,床沿被沁湿了一小块,颤抖的手指一遍又一遍地划过这一小块,夏宽程重新闭上了眼睛

把夏宽程的早饭湿衣服什么的事情都安排好之后,容羽掏出手机,给安远打电话。

电话那头很安静,安远压低了声音,“老容,什么事?”

“宽哥要去医院,你过来接送一下。”容羽说。

“夏宽程怎么了?”电话那头传来挪动椅子的声响,还有远离话筒的一句,“你们先讨论,我接个电话。”然后是开门关门的声音。

“他喝酒喝多了,在浴缸里泡了一晚上,我觉得他在发烧,他身上好烫。”容羽说。

“他人在哪里?酒店?”安远问。

“不是,在酒店干嘛,在他自己家里呀。”容羽说。

“我看你说什么浴缸什么的,还以为他在酒店,”安远说,“不是,他不会喝酒的人喝那么多干嘛?跟你喝的?”

容羽换了只手拿手机,没说话。

“他在自己家里,那你陪他去呀?我过去还得时间呢,”安远不理解,“你先陪他去医院,我也往医院赶,我们在医院碰头。”

“他现在不想看到我,我把他惹生气了。”容羽说。

“你?把他?惹生气了?”安远嘁了一声,“怎么可能?他能生你的气?喝多了闹酒疯的吧。”

“一句两句说不清楚,你到底能不能过来?”容羽问。

“够呛,正开会讨论那个什么鬼美食综艺,人都在,我这会儿跑了不合适。”安远说。

“我”容羽想了想,“行吧行吧,你赶紧弄完了到医院来,中心医院,我过会儿就陪他去。”

小月端着碗下来,碗里的小笼包还是满满一堆,“哥,宽程哥哥只吃了一个包子,把绿豆汤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