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逍刚才就开始心疼了。

开车过来的时候,他看到容羽扶着夏宽程靠在墙边,抬头张望等他,那个样子像极了迷路的小孩儿等家长来接。

容羽要没了他可怎么办呀?太可怜了,自己当司机当出了一身病,还得照顾夏宽程。夏宽程有什么好照顾的?合租就得照顾他吗?被他喜欢就得照顾他吗?事儿这么多,让余墨来照顾呀。

余大老板真够可以的。平常大把的时间到处晃,这会儿正用得上他的时候,他说他在开会。

严逍心里有气,一脚油门一脚刹车,恨不得在停车场玩漂移。

下车后把矿泉水塞进容羽手里,“拿着。”再把夏宽程抓过来。

“这什么?”容羽问。

肩上的重量瞬间移到了严逍身上,容羽转了转脖子,锤了锤臂膀。

“冰水,”严逍捞着夏宽程往车后门走,“给他降温的。”

“他不能喝这个吧?这个太冰了。”容羽跟在他身后。

“嗯。”严逍垂着眼皮一个胳膊夹住夏宽程拖着走,一个胳膊往前伸开车门。

这人确实有点儿重,容羽刚才是怎么把他搬下来的?腰那么细,哪有劲儿搬人嘛?好心疼他。

严逍一鼓作气地把夏宽程推进后座,把他的腿脚往车里塞好,然后钻出来,“哐当”一声关上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