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羽从书里抬起眼皮,笑,“有什么看不进去的?”

“看的什么书?这么入迷。”严逍伸长脖子,够过去看。

“专业书。”容羽抬手,把书倒扣在床头柜上,“你在里面弄什么?这么久。”

“吹头发。”严逍拨弄两下湿着的发梢。

他才不会告诉容羽他刚才在浴室做什么。他偷偷地拆了一个套套自己研究了一会儿,怕万一到时候一激动戴反就尴尬了,毕竟这玩意儿正面反面看上去都差不多。

第一次确实是第一次,但第一次也不能在这种小事儿上露了怯。

容羽伸出两根手指捻了捻他耳侧的湿发,笑,“吹地真干。”

“来吧,容羽哥哥。”严逍没心思想别的了,跨坐了上去,弯着腰,很轻地解开了容羽浴袍的腰带,然后慢慢掀开,覆了下去

“疼吗?”容羽的每一次蹙眉都换来严逍一句小声的询问。

“疼吗?”

“疼吗?”

“疼吗?”

每一次唇齿相碰发出的音节都像一个软乎乎的拳头,敲在容羽的心底,一下一下,催促着,让他的心越跳越快,快地像是要从胸腔里冲出来,他想让严逍快一点,再快一点。

可严逍这会儿却只是一遍又一遍地揉摸,问他,他怕他疼。

“严逍唔”容羽的手紧抠着严逍。

“怎么了疼了?”严逍侧头亲吻他的耳垂,“我再轻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