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严逍抬眼一看,眼睛立马弯了下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都没听见。”

“手怎么了?”容羽看他刚才举着一个手指在嘴里嗦,这会儿已经从嘴里拿出来了,指尖湿漉漉的,正在使劲甩着。

“烫了一下。”严逍手指在腿侧蹭了蹭,“没事的,好了。”

“我看看。”容羽抓起严逍的手,食指指尖红通通的,像半截胡萝卜,“怎么弄的?”

“我做菜不小心。”严逍想把手指缩回来,没缩动。

“做什么菜?红烧猪蹄?红烧凤爪?”容羽拉着他的手指头,伸到水龙头下面,拧开凉水给他冲着,“还是直接烤了?”

水“哗哗”地响着,容羽给他冲了一会儿,“就这样别动,我去给你拿药。”

“哎——我这没什么的,我能不能不冲了,那个锅里”严逍扭头喊。

“你那手指头都快熟了还没什么?那你说什么叫有什么?还锅里,火我已经关了。”容羽回头瞪他一眼,然后赶紧去柜子里翻出一个白色带红十字符号的医药箱,打开盖子,低头从里面扒拉出一管膏药,又顺手拿了一包餐巾纸,一路小跑回厨房。

容羽先把水龙头关了,再抓起严逍的手腕,用餐巾纸给他把手擦干,拧开膏药的盖儿,挤出一条白色膏药,用手指轻轻地抹到严逍的手指头上。

一边给严逍抹药,一边给他的手指头吹气,“人家做菜都是手指头被切,你做菜怎么会手指头被烫了?你伸哪儿去了?”

“我想尝尝那个。”严逍冲燃气灶上的那口糊锅扬了扬下巴。

“哪个?”容羽顺着严逍下巴的方向看过去,“那一锅是什么?汤吗?看着也不像。”

“那不是汤,是糖。”严逍说。

“什么?”容羽没听清楚,又捏着严逍的手指走到灶台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