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严逍回头问容羽,“还去吗?”

“去。”

“事情已经很明显了,”严逍说,“你去的那天,矿洞里刚好死了人,他们怕你拍到了什么,怕把以前的旧账都给翻出来。”

“可鹏程矿业和家属已经达成了一致,赔也赔了,家属不会去告的。”

容羽表情凝重,“整件事应该就是这样。”

“那还有必要去吗?”严逍问。

容羽低头想了一会儿,“我还是想去我想弄清楚,一条人命150万的背后到底有些什么。”

他努力地想担负起一些东西,又经常因为这些东西被人误解,他们觉得他吃饱了撑的多此一举。

看到容羽一边坚持又一边挣扎的样子,严逍鼻尖发酸,一把抱住他,“去吧,我陪你去弄清楚。”

荷花村,浓绿的田边。

夏宽程蹲在那儿,手里晃着一把瑞士军刀,刀刃被他磨地很薄,薄到像能被阳光穿透似的。

他身边站着一个当地村民打扮的人,刚结束一段手机通话,扭头对夏宽程说,“你交代的事我已经办完了,那个记者今天下午就到。”

“我见到他人之后,把剩下的钱给你支付宝打过去。”夏宽程没看他,手里的小刀在空气中划出银色的痕迹。

“多谢。”村民蹲到他身边,“哥,你还要人帮忙吗?我可以帮你叫人,我们村里的人很便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