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坤德挤出一丝笑。

然后走到容羽床边,叹一口气,“严逍,容羽这件事我有责任你们先好好养伤,等好彻底了我再当面给他道歉。”

严逍看向坤德,“坤台长,这件事不怪您,真的,您不要自责。”

“唉——”坤德拿出一个信封,放到容羽的枕头边,“我都没办法跟他爷爷交代”

严逍想了想,并没有说出真相,只是捡场面话安慰了坤德好一会儿。

等严铭坤德都走了之后,严逍冲小兄弟们摆摆手,“你们也走吧,我要有事给你们打电话。”

领头的兄弟从提包里掏出一个厚厚的档案袋,双手递给严逍,“逍哥,我们也不知道买什么,这个是兄弟们的一点心意,你和羽哥自己买买营养品之类的补补。”

“这么大一包,”严逍接过来,单手掂了掂,塞进床头柜里,“谢了。”

病房里只剩下了董山山。

“山子,给我拿瓶水,再拿根棉签。”严逍伸出一根手指,碰了碰容羽的嘴唇。原本柔软的嘴唇干燥地起了皮。

董山山赶紧抓了瓶矿泉水,拧开瓶盖,又拿了两根棉签,坐到严逍身边。

严逍捏一根棉签,在矿泉水瓶子里沾湿,再轻轻地触碰容羽的唇。

冰凉舒服,容羽的嘴唇抿了抿,把棉签上的水抿进嘴里。

一遍又一遍地重复,“逍哥,怎么不直接喂水呀,这么着喝水多麻烦。”董山山小声问。

“不行的,刚做完手术还不能喝水,只能这么着。”严逍说,停了一会儿补充道,“我问过护士。”

董山山:“原来是这样啊,我第一次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