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是这样,那么掏空的便是赵家的根本,有百年基业的大家世族都坚持不了多久,更何况是你们这个靠着卖粮发家的小小粮商。”周慈昕眯着眼说到。

他的话点出了问题的关键,也让赵子河抿了抿唇,萧景苑盯着他看了一阵,“那衙役曾说,你父亲与河内运粮官有所牵扯,是真是假?”

赵子河喘了一口粗气,有些颓然的摇了摇头,“这是真的,这也是我们赵家能够不抬粮价的原因。”

“家父早些年便与那河内运粮官,梁启山相识,梁大人也看不得百姓受苦,两人私下商议,将朝廷拨的赈灾钱款挪用一部分,用这些钱到远一点的地方购置相对便宜的粮食,在将粮食卖个百姓,余下的钱在用来买粮,如此循环往复。”赵子河说完闭了闭眼。

“如此说来,倒真的是贪墨了朝廷的钱财。”司瑞寒淡淡的说着。

赵子河有些颓然的坐在椅子上,“此事一直隐藏的很好,从未有人知晓,如今突然被揭露,若不是梁伯父托人传信,只怕我连父亲这一面也见不到。”

从赵家离开时已经是傍晚了,四个人找了间客栈投宿,萧景苑和司瑞寒一间屋子。

“今天的事情你如何看?”萧景苑一边铺着床铺一边问道。

司瑞寒站在他身后抱着胳膊看着,“虽然贪墨了赈灾粮款是重罪,可他们若真的做了济世利民的好事,倒也罪不至死。”

“的确,虽然贪赃枉法,却也行了正义之事,于情于理,不至死罪。”萧景苑淡淡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