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青泽沉沉的喘了口气,“方才我去了趟御书房,他被我刺伤了。”

司瑞寒猛然抬头,赵青泽冷冷开口,“你的眼里有着担忧,他就这么重要!?听到他受伤,你就这么担心害怕?”

司瑞寒有些慌乱的移开了视线,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瞬,“师傅,刺伤皇上是重罪。”

“我会不知道?你根本不是在担心这个。”赵青泽无情的拆穿了这个谎言。

司瑞寒闭了闭眼,“师傅,我与他之间本就是孽缘,我的牵挂太多,没办法逃开,说到底,他也没做什么。”

是啊,这一世,他真的没做什么……

赵青泽绕过他走到了软榻上坐了下来,沉沉的看着他,目光中有怜爱和惋惜,“你起来吧。”

赵青泽自顾自的倒了杯清茶,似乎是在低语又似乎是要说给某人听,“想我赵青泽一世英名,到头来,竟然拗不过自己的徒弟。”

司瑞寒坐到了他的对面微微低头,赵青泽喝了一口茶,“伸手。”

司瑞寒顿了一下,把手伸了过去,赵青泽仔细的试了试,“当年毒入肺腑,能保命也实属不易了。”

“可就这么一副破烂不堪的身体,你都不知道好好养护,心脉受损于他人而言尚且不易痊愈,你就不怕他下手没轻没重,让你一命归西?”赵青泽愤愤的说道。

司瑞寒一点不意外赵青泽知道这些,他微微摇头,“师傅曾经说过,无论做什么,都要有谋划,总要给自己留几分余地,我清楚他的目的,知道他不会要我性命。”

赵青泽半信半疑的看着他,从身上拿了一个青色药瓶,“这个药每日一粒,吃完我给你调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