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逸呢?”

“他最帅。”她指给我一个单薄的背影。

难为她了,我从来没认清楚补习班的任何一个人,更没发现那帮吵闹的男生里有谁长得略微周全点。

你简直不敢相信,何建国为了挣钱居然在自家客厅塞了三十个学生,上午一个班,下午一个班,晚上还有一个班!我觉得他那辆新宝马肯定有一个零件属于我。

整个暑假,我都觉得好像窒息了一样夹在一群人里听课,何建国懒得要死,拿着高三一轮复习资料就来教高一预备役,信息量大得一批,我这个智商,第一天懵懵懂懂接受了集合,明天就开始了奇函数和偶函数等等函数,晚上只来得及回去把教辅上的题目搞个大概,第二天他这辆高速行驶的火车又不知道又开向何方。

同时,我还报了化学班。摩尔的计算题我就没一道会的,总之乌央乌央的人头,唾沫和汗水混杂,我待在里面,脸都绿了。

我回家还得接着预习,不然爹妈那殷殷期盼的眼神就能变成喋喋不休的催促。

整个暑假,我一个头被塞了三个大,闭上眼睛,就是数理化。

倒是没怎么在意生物……中考不考生物,我那个名牌大学的小表姐很得意地跟我说,“生物容易死了,就是文科,背背就行。”等我学到孟德尔的遗传定律的时候,我才发现我受了骗。

难者不会,会者不难。

我什么都不会,我难死了。

我以为我对自己的定位很清楚,只要不在倒数,面子上过得去,这高中三年就苟着吧,千万不要做考名牌的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