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她的确有的事情做得很好笑,但是我不介意。我想实现少年时代的梦,她来了,我就接住。实在是不合适,就分开,好过一直纠结,反而攀扯不清楚。”

“所以……你真的不难过吗?”我小心翼翼地问。

弗明言停了停,我们沉默了很久,才听到他说,“听实话吗?”

“听啊。”

“难过得快死了。”他咬牙切齿地说。

我手足无措地说,“你刚才说你一点都不难过的,为什么突然又变了。”

弗明言自嘲般笑了两声,“就算心理准备充足,就算一遍遍告诉自己我本来就是喜欢她的脸,也没想过,单恋多年的希望落在一个活生生的人身上,是一件多么两伤的事情,我觉得幻想破灭,她觉得不公平。

她觉得我无所不能,但我不是,专业课我学得不怎么好,排名不好看。我觉得她不过是爱撒娇的小姑娘,有时候做些蠢事,但没想过……算了。”

我呆呆地听他诉说,整颗心酸涩难当,我又何尝不是,把所有的幻想都寄托在一个活着的、真实的人身上,又想靠近,又害怕,怕梦碎了,怕他不是我喜欢的人。

我也觉得他无所不能,他终究有点东西是不能的,可我不知道他有什么不能,什么不会。

这一点上,我跟他无比相像,同病相怜。可谁要跟他同病相怜?再相怜得情真意切,都是病。大家都是病人。

“失态了。一个男生抱怨这些,尤其还抱怨前女友,真是够蠢的。我没什么事,再难过也不能把心挖开,剔走所有的从前吧,只能等新陈代谢,时移景异,什么都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