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高中生涯总得来说很不愉快,朋友们都是为数不多的亮色调。而我本人则像水中的酒瓶子,浮浮沉沉,永远不得上岸。

我的省份不是最出名的高考大省,但论高考压力也不小。江州不是省城,博雅计划和领军计划很少都沾边,想要进t2,真的裸考太难了,弗明言蒙毓他们从初中开始就有竞赛意识,一个劲儿地往前学。我跟着他们也像模像样地做题,但是效果一般。

早读课的我诵读着昨天的英语笔记和没拿全分的完形填空,越念越困,弗明言就会在这个时候推我一把,“喝点水。”

我听他的话,开始喝水,一口灌下去,脑袋也并不清醒,他就随口问我,昨天的物理卷子做得怎么样。

我接着喝水,低沉地说:“不好,高一没有打通的题型现在还是不好。”

“那你的数学竞赛还要学下去吗?”他目光定定地看着我。

我从高二开始,因为数学平均分排名进了前五十,总分排名进了前一百,被塞进了何建国的竞赛培训班。

也没有多正规地培训,周末来上课,回家做做题,来与不来,做与不做全凭自觉。

我理化学得吃力,但是数学还可以。越学得好就越喜欢学,虽然到最后学得很吃力,还是咬着牙学习。

“暑假我在家没闲着,做了一些题目,省队我肯定不可能,其他的拼一拼吧。校选不是要开始了?”

弗明言拍了拍我的手,“省二吧,省二也有211的降分,你理化一直半死不活的。除了校选,还要开学考,你自己有个度就行。”他转过头,接着背古代文言常识。

“我要没度呢?”我忽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