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说他那一年的辩论赛,理科实验班对阵文科实验班,八个人甚至加上中间做主席的,没有一个不是名牌大学。

我谈起高中的时候,其实脑子里只有校花一个人。她和大神很熟悉,我看到过他们交谈,两个人都在笑。

她参加过的文艺汇演,穿着大红色的拖地长裙拉长了声调主持,又急匆匆下台换上白色的轻薄纱裙在空调不灵的会场里笑容满面。

我记得她在他们班的队伍里站着,趴在前排一个女生的肩膀上说些什么,也记得我曾亲眼看到她在停车棚里与一个高个子男生挨得很近地讲话。

距离我第一次听说校花这个人,已经快要过去十年了。教材都改了一版,法西斯一般的老校长已经退休,去年一中拥有了真正的理科状元。

我和她不是一个班的,她在理科实验班,因为漂亮张扬,美丽亲切而声名鹊起。

学校百年校庆,她被选为主持人,我则报名了后台的志愿者,和当时玩得很好的女同学一起快乐地在后台讲废话,谈论年级里略微高大周正一些的男生。

后台非常昏暗,教导主任焦头烂额地站在音响旁,苗条的音乐老师穿着紧身牛仔裤背着手一同查看音响。

刺啦刺啦的声音响彻整个会场,友人a夸张地捂住耳朵,我也跟风。

我听到一声巨响,泉水般叮叮咚咚的钢琴曲流畅地淌了出来,在那个烟尘乱飞的场合,我第一次看到了校花。

只是一个侧脸,她很高却不驼背,她很白头发很长,扎着高高的马尾,刘海蓬在额前,虽然是轮廓也知道是带着笑的人。

我不知道她是谁,我戳旁边的人,“那是谁?”友人a不经意地说:“主持人吧,还能是过来和我们一起搬设备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