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的人生太平庸,没什么值得记住的。我愿意让我与她所有的接触变得戏剧化。

她是那样从容自然,几乎把我逼到角落里,她也是那样光芒万丈,让我晕头转向了许多年,直到现在,余韵犹存。

她拿了五六根冰棍,很利落地付钱走人。她的头发柔顺,转身的时候,只有洗发水的清香,没有汗味。

我记住了她拿走的牌子,撕开了纸,舔了一口,太冰了,第一口除了水的味道什么都没有。

高二上学期,我和她的班级体育课在一个时间段。我坐在树下的台阶上,看着不远处的她。

她正脱了外套和几个男生打乒乓球,不过球技不是很好,球在满场乱飞。

我忽然不想看了,转过头和友人a说话。圆滚滚的乒乓球却突然出现在我脚下。

她跑过来,笑容标准,比做主持人的时候还要标准,她从我手里接过球,简短道谢:“谢谢同学!”我在心里念了很多遍她的名字,那一刻也只能说,“不客气。”她又跑着离开了。

她头发略微剪短了,还是很长,她已经没有刘海了,先是被她拨到一边,又被她拨到两边,最后消失在了辫子里。

我看着她跃动的马尾辫,又翻了一页手里的化学笔记。友人a凑了过来,指正我,“这里的方程式你没有配平,这应当是2吧。”我机械地修正了。

这是我新的化学笔记,我不爱学习,上一本才写了几个字就丢了。

放在学校的失物招领处的玻璃箱子里,有想献殷勤的男同学拿去给她了,她却很奇怪,她的笔记都在书上,没有用过本子,男同学更奇怪,一翻封皮,扉页只写了她的名字——黄明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