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费劲地把生煎咽下去,微波炉叮了一声,我起身拿牛奶:“可以啊,我们约个时间地点碰面。不过,你要和她没有大过节,我建议你自己还给她。都是同学,哪有什么不愉快。”

凌启云干笑:“其实我有点怕她……她对我有点怪,我说不上来哪里怪。都是同学,我先躲一躲,等她不怪了,咱还是好同学!”

我哑然失笑,心下了然,我和凌启云商定了时间和地点,就挂了电话。

我突然发现今天的窗台不一样了,我尖叫着冲向窗边,窗台上积着厚厚一层雪,外面还在飘雪花。

a城时常下雪,又冷又干风还大,江州不南不北的鬼地方,除了和湿润挨一点边,可谓毫无特色,只有下雪才能让江州的冬天变得有趣一些。说起来,也快过年了。

江州一中的装修也不知道是哪个天才校长一拍屁股想出来的厕纸方案,校广场一棵草都没有,全是光洁无比的大理石。

一到冬天下雪下雨天,到处都是摔得龇牙咧嘴的倒霉同学。

摔到屁股蹲还不错了,要是摔到了尾椎能疼半天爬不起来。

我和凌启云约的一中大门口旁边的烧仙草店,也是我的私心。

一中所在的的大街名字很直白,叫状元路。状元路很邪门,开啥啥倒闭。

麻辣烫才开业大酬宾全场半价了一个礼拜,很快就换了一家气味熏天的螺蛳粉店,也好意思悬正宗柳州螺蛳粉的标牌,老板一口江州方言比谁都正宗。

唯有书店、文具店和烧仙草生意红火,至于烧仙草旁边那家半死不活名叫好运来的咖啡馆,据说开店的是个富二代玩咖,开着快活而已,平时生意冷清到苍蝇都关照。

我去喝过一次好运来咖啡馆,东西贵不说,咖啡更是苦中带骚,还带点植物独有的腥味,也是万分神奇的一家咖啡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