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过年了,来的人肯定很少,但还是有刻苦的孩子在走廊里背书。我钦佩地路过他。

再上两楼,就是我们高中三年的教室。我们从来不换教室,只把外面的班级名牌一换就好了。

我拐过去,上面的牌子上还是写着高三一班。何建国还带实验班。

里面坐着好几个学生,我在门外徘徊了一会,还是选择没有进去。我的情怀有什么打扰人家的努力呢?

我刚打算离开,就被熟悉的声音喊住了:“李愿?”

我惊讶地回头:“你怎么在这里?弗明言从教室里走出来,身上披着一件一中的冬季校服,就好像他从来都没有毕业,还是我莫名其妙倾心的高中生。

一中的校服以丑著名,冬季校服就像空调维修人员的制服,唯一的优点就保暖。

“我……我来上自习。我和何建国说了一声,他就让我来了。”

我拢了拢乱糟糟的头发,尴尬地笑了。昨天晚上我发疯说的话我记得清清楚楚,我痛恨我不是喝酒断片体质。太丢脸了。

弗明言把我带离了教室,我们一起上了无人的五楼,我随便挑了个楼梯坐下来。

只有五楼有窗户,还是紧闭的,其他楼层的露台风吹着太冷了。

我直截了当问他:“书上写了什么,需要我看?”

弗明言挑眉:“写了生日快乐。”

我张大嘴,目瞪口呆地望着他:“我的生日在四月……现在才二月。”

“很久以前想送给你的,但是没有敢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