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寻雅捂着嘴哭了出来,不忍再见到这场面,跑出去了。

在旁的大夫也刚刚替唐清把完脉,叹息着摇了摇头。

虚妄半跪下来,柔声道:“夫人,我是受祁将军的委托而来。”

唐清听了这话,吃力地转头看向他。

虚妄拿出信,替唐清拆好递给她,道:“这是祁将军给你的信。”

唐清颤抖着手接过信展开,信上只有一句诗:

陌上花开蝴蝶飞,夫人长歌缓缓归。

唐清本来了无生趣的脸上逐渐浮上了一点笑意,就在这笑意中,她离去了。

池唯容刚找到那绿衣服的刀疤脸,就收到了虚妄传来的信,他一道灵力打出去,那人滚出了好几尺远。

“是罗鸿生让你告诉唐夫人祁将军的死讯的?”池唯容冷着声,寒意入骨。

那人一看来人不一般,滚在地上直哆嗦,也不敢说谎:“是、是……他说只要我办成这件事就给我升职!”

“因为你的一句话,唐夫人走了。”

“什么?!她这承受能力也太差……”

“噌!”若非出鞘,转瞬间便断了他一只手,他在血泊中痛得哇哇大叫,池唯容冷漠地看着他。

“总有人喜欢拿别人的命为自己铺路。”

池唯容回到别院的时候,虚妄明淼和二三正守在唐清遗体旁,江寻雅抱着祁烈刚出生的孩子坐在一旁哄着。

池唯容左右看了一眼,道:“下人们呢?”

“走了。”虚妄道,“他们知道主人不在了,以后没钱拿了,也不愿意呆了,也不管孩子,就这么离开了,这些人,就算我们给他们钱,让他们照看孩子,也不会用心的,父母都不在了,不定怎么苛待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