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的光呢?白泽问自己,曾经在书里那一方只属于自己的小世界,怎么就积了尘?那是自己曾经无比热爱的事物啊,怎么就把它变成了不能触碰的禁品?

白泽握着拳,心里冰封的冰块仿佛在小米糕炽热的眼神下一点点化开。

他一到家,就搬出了被自己放在角落的箱子,仔细擦了上面的灰尘,他缓缓打开箱子,慢慢拿出那本自己看了一半的书,他有点紧张,捏着书,不敢翻开它。

“阿泽。”小米糕也蹲在他身旁,“不要想太多,它就是你热爱的事情,再没有其它了。”

白泽深吸一口气,把书翻到了他上次做了标记的那里,字迹清晰,没有恶心没有头痛,做喜欢的事情的那种愉悦感正一点点回到他心里,他的小世界也重新打开了门,白泽很快看入了神,他就蹲在那,一动不动,小米糕没有打扰他,起身走到床边,拿出笛子吹起了今日刚学的新曲子。

待白泽终于翻完书时,才意识到自己腿已蹲麻,小米糕过去扶他。

“阿泽,你衣服脏了。”他指着白泽衣服一角道,“可能是刚刚蹲在学堂门口时蹭到了,我帮你拍拍。”小米糕拍了几下,发现拍不掉,“估计沾了水,成了顽渍,你脱下来,我给你洗洗。”

“不用了不用了。”白泽赶紧摆手,我自己洗就行。”说着就要去拿衣服换。

“阿泽。”小米糕拉住他,“我就喜欢你身上干干净净的,见不得你身上有一点儿脏,我想给你洗衣服,满足我吧,我乐意。”

白泽一怔,耳尖忽然有点发烫,不知情窦为何物的少年,当时以为这只是不好意思麻烦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