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们没抢。”虚妄讥诮道,“但说出去这梼杌就是败在你们手下嘛。”

“谁说的?我可没说。”傅翼沛又多看了两眼虚妄,“这位公子莫要无风起浪。”

“我是不是……”虚妄还想反驳,却被池唯容抬手制止,他面色平静,温声道:“傅宗主,我池家斩妖除魔向来只为世间太平,心中正义,至于最后功劳算谁的,我们不在意,池家手底下降伏的大小妖魔鬼怪也数不胜数,多一只少一只梼杌并无什么说法,若是傅宗主喜欢,留给宗主就是了,我等这就离去,还有劳傅宗主好生将它处置,勿再为祸人间。”

“池公子,你的意思是说你家功劳多,施舍一个给我们也无所谓呗。”秦臻跳了出来。

“就是。”孔喻也跟着附和,“再说了,前面你们做了什么也没人看见,但它败在我们手上可是大家都看见的!”

“不得无理。”傅翼沛假模假样地劝阻,眼睛却一直盯着池唯容脸色。

池唯容不怒反笑,依旧声音温和:“百年前,十位修真界的高人前辈不过才将梼杌封印,如今三位只用了一弓三剑,一招就让它动弹不得,这传出去可是震动整个修真界的大事,恐怕到时候想拜入阁下三家的门生都要挤破大门了,这一等一的丰功伟绩怎么好说是我池家施舍的?不过我池家弟子离得这么近都没看清三位是如何做到的,我家弟子别的没什么,就是好学,不如三位再细细演示一番,也好教我家弟子好生请教请教。”

言外之意就是傻子才信你们仨儿一招制服梼杌!

池唯容说这话时,明明挂着一张温和的笑脸,说的话却是不容辩驳,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可他说的话又能使人恼羞成怒,让人笑也不是,打也不是,所谓笑里藏冰,甚是高明。

“哦?”林深处又出来一青衣少年,生得丰神俊朗,神色却冷若冰霜,狭眸似是透着丝丝寒气,他先扫了一眼池唯容,继而冷着声对傅翼沛一行人道:“如此厉害,我谷梁家也想见识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