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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倏地惊醒,衣服已湿了一大片,他坐起来缓了好一会儿,才平静些,但他不想睡了,就去花林练剑,练了整整一夜。

翌日,江寻雅昏昏沉沉地睁开眼,头顶的白帐子就映入她眼帘,她才醒,眼前还有些模糊,那白帐在她眼里似是云朵般轻飘飘、虚晃晃。

“我……我死了吗?”她嗫嚅道,“这……这是……天上?”

她忽然就悲从中来,眼泪刷地落下,抽抽噎噎期期艾艾哭着道:“爹,娘,女儿不孝,还没好好尽孝就让你们白发人送黑发人……师父,少爷,师兄……我还没立功呢就……就这么去了……简直是愧对师门……愧对……”

“江姑娘!”庆忌惊喜叫道。

江寻雅被这叫声一下拉回现实,倏地止了哭,向门口看去。

“庆忌?你不会也……”她刚想起身却一下扯到背部,“啊!”她惨叫一声又摊回去。

“别动!”庆忌赶紧进门放下刚打来的热水,扶她躺正,“你腰背受伤,不能乱动。”

江寻雅被这痛刺激得又清醒了些,她朝周边看看,摸摸被子,摸摸床沿,抓抓自己,抓抓庆忌,都是实实在在的触感,她一颗心才终于放下了。

“还好还好,我没死。”

“江姑娘休要胡说!”庆忌道,“你好着呢!”

“那……你怎么在这儿?”

“以前我娘经常生病,我照顾病人很有经验,就向虚妄请求让我来照顾你。”庆忌边说边替她擦脸上的鼻涕眼泪,“他答应了,还愿意帮我去向池少爷和池宗主说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