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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池瀚文的声音略显疲惫。

“走哪儿去了?”

“不知。”

“我去把他找回来。”池唯容转身就要走。

“容儿。”池瀚文叫住他,“虚妄都懂的道理,你为什么不懂?”

“什么道理?”池唯容偏头看池瀚文,“爹,是您糊涂。”

“难道你想让整个池家为他陪葬?!”池瀚文有些怒。

“爹,您肩负整个池家不容易,瞻前顾后我理解。”池唯容道,“可您想过没有?为什么那些人要想尽办法的分裂他和池家?”

“我自然知道,但是我没办法,上次是发作魔气,这次直接出了人命!如果我不把他逐出师门,池家就永无宁日!来日,必将遭遇大祸!”

“他走了,池家遭遇祸端的可能性才更大,当下的情况,看上去好像是不让他离开池家,池家就会麻烦不断,但这些并不能影响池家根基,虚妄是天地精华幻化而成的人,现下已实力不俗,他后期极有可能成为天下第一,而池家是修真界第一世家,试问这样的结合谁不嫉妒?谁不畏惧?”池唯容转过身正视池瀚文,“那些希望他走的人,有些人是幕后主使,有些人是顺水推舟,分裂他和池家,才是削弱了池家实力。”

池瀚文有些愣怔地沉默下去。

“虚妄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池唯容继续道,“他只是尊重您的意思,不想再让您操心,也不想再给池家添麻烦,但您信不信,只要池家遇上任何麻烦,他依旧会想尽办法甚至拼尽全力来守护池家。”

“他很爱这个世间,他珍惜它守护它,可他有时候……”池唯容垂下眼眸,“会把自己归结于是祸端起源,这件事对他的打击不仅仅是指责冤枉所带来的心寒,更重要的是一种对自我的怀疑,这会使他如堕深渊,他一向乐观,也一向脆弱,这种脆弱连他自己都不曾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