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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唯容有些懵的关上窗,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刚才为什么要去推窗,好像要急着证明什么似的,可他想不起来了。

到这时候,他才后知后觉的感到头疼,他闭着眼揉捏眉心,捏着捏着有谁的影子就开始在他眼前闪。

他知道影子是谁,每次喝醉时候都会看到那人的虚影,但他总觉得昨夜的触感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清晰真实,他盯着自己的手掌默然,似乎依稀还有温热残留。

他努力回想,隐约的记忆中,那人似乎拉了他一把,好像……好像还凶了他一句……可能因为酒的作用,他对后面的记忆很模糊,只隐约记得,本该寒冷彻骨的雪夜,他却好像一直窝在一个温暖柔软的地方,就像是……某个人的怀里……

他觉得自己有点疯。

他揉了揉还有些晕乎乎的头,便掀开被子下了床,而后看见桌上的醒酒汤,旁边还放了一张字条,是林叔留的,说了些擅自进少爷的房赔罪之类的话,然后让他起来把汤喝了,人会好受些。

池唯容放下纸条刚准备喝汤,他一直温着的羹闯进了他余光,他转过头看去,一人静坐其旁的画面忽地闪进他脑海,那人手上拎着盖子,片刻后拿起了碗勺。

池唯容一个箭步过去一把掀开盖子,羹和他昨天煮的一样多,一滴没少,再看旁边的碗勺,也依旧在原来他放置的位置,没挪分毫。

昨日晚。

虚妄拎着盖子架到一边,在勾魂香味的诱惑下拿起碗勺,他刚要动手的时候,窗外寒风忽然一卷,“啪”一声拍在窗户上,拍得虚妄心里一凛,他与唾手可得心心念念的羹汤拉锯了半晌,最终还是败下阵来,将所有东西原原本本地放好,再未动过。

池唯容放下盖子,闭目缓了缓神,自嘲地笑了笑。

“我已经开始分不清梦与现实了么。”

后来池唯容依旧去花林喝酒,但不管再怎么烂醉如泥,最后总是会乖乖回房爬上床,乖乖给自己盖好被子,然后盯着虚空茫然,好像在等什么人来,等到眼皮实在撑不住才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