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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的……”他疑惑道,“就是被你敲开的?”

“我家的啊……”池唯容收了锤子,笑得一脸骄傲,“吃得饱,长得好,时间一到,自己就开窍了。”

谷梁隐:“……”

谷梁隐:“告辞。”

告完辞的谷梁隐杵在沈博渊紧闭的房门外犯愁,这人已经三日没出过房门了,自打他正式继位以来,时常都有忙不完的事务,常常在房里一呆就是好几日,出了门要么办事、要么应酬,总之,是忙碌得很。

且除了必要的应酬外,他话变得相当之少,谷梁隐本就属于话不多的,可如今的沈博渊比他还安静,有时候两人一起吃个饭,或者偶尔得闲在凉亭坐坐的时候,沈博渊总是突然就开始发呆、沉默,竟都是谷梁隐生硬地找话题,他甚至觉察到,沈博渊似乎在有意无意地躲着他。

以前那个嘴巴一刻不得闲,整日“隐哥这个,隐哥那个”围着自己直转、烦得谷梁隐想直接把人扔出去的聒噪小子,他已经许久未见了。

他不得不承认,他有些不习惯。

许是觉着太安静,第二日,他就拎了一只鹦鹉来。

很聒噪,很聪明的鹦鹉。

他把鹦鹉往院里的树上一挂,然后一人一鸟沉默着对峙了半晌,最后还是谷梁隐先开了口。

“你好。”他说了声,说完不禁郁闷起来,他一个性子冷淡,平时话少到惜字如金的人,怎么最近总干这种他主动找话的事,且对象已经从人到鸟……

“你好。”

鹦鹉迅速开口回应了他,且把他冷冷淡淡略板正的语气都学了个七八分像,他挑了挑眉,觉得有趣,又逗了一句:“说个笑话。”

鹦鹉:“说个笑话。”

谷梁隐:“我让你说个笑话。”

鹦鹉:“我让你说个笑话。”

谷梁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