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囡囡,妈妈知道错了,可是妈妈真的没有做那种事,你、你相信妈妈,好吗?”

夏菱拿出纸巾,慢条斯理地擦拭自己的手腕,将袖口的褶皱捋平。

她侧过脸,俯视倒在地上的女人,手下一松,任由纸巾飘落她脸上,眼神陌生,像是在看一个死物:

“自己做过什么龌龊的事情,你自己心里不清楚?”

无视女人不敢置信的眼神,夏菱示意一旁警察手中的文件袋,冷嗤道:“警察都找上门来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证据都有了,他们总不可能冤枉好人。”

她俯身,视线与女人对上,挑眉,“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觉得有你这种母亲,我会觉得自豪?我现在恨不得跟你撇清所有关系,呵,你还在妄想什么呢?”

“犯了错,自然要承担责任,这是你自作自受。”

夏菱直起腰,口令要紧,她根本不想浪费时间去应付不属于她的亲情,毫不留恋转身离去。

女人不顾警察的厉声警告,迫切伸出手去,却有一瞬犹豫,就这样眼睁睁看着那截裤脚从指间滑走。

她失去了与女儿辩解的最后机会。

但是,已经毫无意义了。

女人嘴角勾起无奈又凄惨的弧度,笑着笑着,眼泪流了下来,在嘴角稍稍停顿,很咸很涩。

她的眼神彻底黯淡,任由警察将她押上警车。

“这妈不像话,女儿也不怎么样啊。”

“有这样一个留了案底的妈,就算是亲情也经不住折腾吧?”

“话虽这样说,到底也是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这女儿太冷血,养了只白眼狼啊……”

背后邻里的闲言碎语渐渐远去,夏菱来到楼上。

404室门口,黑黄警戒线将它围了半圈,门上贴着封条:“犯罪现场,禁止出入”。

夏菱伸手将封条撕得一干二净,从书包里掏出钥匙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