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琮一脸温柔地看着这把匕首,轻轻抚摸,仿佛在摸心上人的乌发。

“皇兄,臣弟有一事不解,还望兄长指点。”

顾瑢背手绕了一圈,悠悠道。

“何事?”

顾琮沉浸在匕首的美好回忆里,丝毫未觉顾瑢眼中的凌厉之色。

“您封后不过三日,就迎娶新妇,还大肆以皇后之礼相迎,如此僭越祖制,就不怕寒了大嫂的心?”

顾琮摆摆手,漫不经心道:“从古至今哪家帝王不这样?何况我与你嫂嫂早已成亲多年,她不在乎这点。”

顾瑢皱眉,“可到底也是结发之妻。”

“她是一国之母,若是像后妃那般争风吃醋,未免太失风范。”

“顾琮,难道爱一个人不是全心全意为她好么?这样割裂成几分,还能真到哪里去?”

顾瑢心头堵着气,连对兄长的称呼都变了。

他浑身散发着森冷气场,宽袖下拳头青筋暴起。

顾琮依然未觉,“男儿志在四方,心爱的女人能得一隅,已然无多。”

他转过身来,教育弟弟,“你四书五经,儒学百家都看狗肚子里去了?

“爱一个人与他有没有妻室不存在冲突,她只需要明白孤的心里她最好,这还不够?

“你也别再跟我扯什么爱情忠贞观了,少去茶楼听书,多多勤政,你年纪不小也该成家了,整天幻想着立爱情贞节牌坊,又不是寡妇,你可是要为皇室开枝散叶的。”

“公主就不行吗?”

顾瑢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

顾琮觉得很奇怪,没头没脑的,不过还是答了:

“自然必须太子,公主即便招驸马,也得算外嫁,已不是皇室人又谈何传宗之说,历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