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彩鎏金盏失窃”

右上角标着一行日期:

光显二十七年七月二十

车夫打了一拳报纸,“老切老租三伢儿。”

报纸动了,透着光,隐约可见车夫把一个小方盒子交给了小礼帽。

小礼帽迅速将它藏进衣衫,拉起黄包车就快速跑起来。

他七拐八弯,拐进一条弄堂,尽头是一扇木门,两边挂着幅对联:

“盘上盘下盘韫堂”

“盼来盼去盼舂郎”

横批:

“流菱似水”

门内光影摇曳,吵吵嚷嚷的喧哗从木缝中溢出。

“哈哈哈哈哈哈哈!”

“来来来!盘盘盘!”

小胡子将四只碗状的金桐罩在木桌上错乱,手速越来越快,只剩下残影。

几秒钟后,四只铜罩整整齐齐在桌上摆成正方形。

他向长桌最前方90°鞠躬,露出谄媚的两排大黄牙,做出邀请的姿势。

“大主儿,请。”

满口子浓浓的北方口音。

只见前方那只楠木椅上铺着厚实的虎皮,后面墙上沾着一副饕餮飨宴图,甚是精美,还镶了钻。

椅上美人单手撑着下颚,似在闭目养神,长而卷的睫毛在眼睑下方留下细密的阴影。

“嗯?”

鼻腔溢出软糯的哼,尾调又嗲又腻,绕出百转千回。

小胡子又敬又畏,“该您盘了。”

女人微微掀开眼皮,橙黄的煤油灯下,晶莹的瞳中流光溢彩。

她漫不经心瞥了桌上一眼,慵懒道:“二七。”

左边那圈人顿时慌了神。

四只骰子,每一面都按1-6排列,加起来最大不会超过二四,怎么可能出现二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