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菱抚摸上右下角的一个“铜钟”剪影。

“每一位七号铺的宾客,都不会不熟悉七号铺的印章,永远带着韫堂的‘铜钟’标志。”

她笑得千娇百媚,柔嗲的尾调上扬:

“‘言笃信,行笃敬,千里鸣忠韫’,铜钟代表时刻警钟长鸣,任何一个韫家人,永远都不会忘记的门训。”

这句门训,是深深刻在韫堂人骨血中的烙印。

说这句话的时候,在场韫堂门下的人没有一个不红了眼睛,他们目光炯炯地注视着中央的夏菱。

她的语气铿锵有力,腰背挺直,如同伫立在山崖的劲松,数不尽的漫漫长日里,支撑起无数韫堂人的信念。

只要有她在,韫堂就不会倒。

“我的人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眼前的姑娘自信沉着,漂亮的眼睛里泛着光。

如同天神下凡,灰暗的厅堂里,她是唯一的亮色。

池砚看着她,神色怔愣。

“那天与你交易的人长什么样,能指认吗?”

池砚蹲下身,与翠花平视。

她颤抖着望向夏菱,更加害怕,捂住脸呜咽起来。

“别怕,警察在呢,他们不敢对你怎样,你是对的,他们是理亏一方。”

翠花的视线在池砚和夏菱之间来回游移,终于——

她颤颤巍巍伸出手指,指向陶八。

被指认的人一脸淡定,丝毫没有一个嫌疑人该有的慌张。

真不愧是韫堂出来的人。

这恐怕是所有年轻警察们的心声。

金属交碰的声音稀碎。

池砚拿出手铐就要逮捕陶八。

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