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菱凑近坎桑纳,刀尖挑起他的下巴,身高上的差异使坎桑纳不得不拼命踮脚,与她对视。

她红唇微瘪,双眼眯起,语调下沉:

“你现在脚下踩着的,是华国的土壤,你呼吸的每一缕空气,都是华国供给给你的。”

刀尖刺入皮肤,血珠渗出。

“你现在站在的是申京的地界,而申京,”她眼尾泛起笑意,“是我夏菱的地盘。”

“聪明人都知道,不要轻易尝试搅了申京这潭水,而你这个傻子,不偏不倚正正好落到了我的手中。”

铃铃笑声回旋在破旧的教堂内,惊起庭院内无数野鸟。

“看来你上头脑子不大清醒,今天就帮他的蠢货纠正一下认知错误。”

夏菱眉峰一挑,刀面轻轻拍打坎桑纳的脸颊,“你说说,没有本堂主的允许,你还能吸多少口申京的氧气呢?换句话说——”

“唔!!”

夏菱猛地捏紧坎桑纳两腮,无法抗拒的力道痛得他死命挣扎,脸颊也被刀刃划出数道血痕,下脸被蛮力提起,迫使他的嘴对上刀尖!

坎桑纳心脏几乎要破胸而出!

耳边是夏菱慵懒娇嗲的笑意:“你说,若是没有华国的许可,你们e国人还能在这片土地上残喘多久呢,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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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

撕心裂肺的嘶吼冲出教堂破旧的尖塔,伴随着无数乌鸦鸣响,一双看不见的手将申京郊外笼罩在一片血色阴影之下。

远离教堂的山丘之上,草浪习习,月光微凉。

夜风卷起宽敞的风衣衣摆,露出衣裙下的窈窕旗袍。

一名高瘦的少年勾着背、跛着脚跟在女孩身后,背带裤只套了一根带子,另一根挂在腰间,背后纯白的衬衫上,渗出惨红血迹,不过几百米路程,便已湿透整个肩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