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可以给夏堂主透露一点点消息,”池砚收起所有杂绪,直视她的眼睛,“咸河路161号,长栎梅园。”

夏菱饶有兴趣笑道:“地址蛮耳熟。”

他停了一下,最终还是道:“‘命里有时终须有,时候到了一切自然揭晓’,若您执著于这个答案,那位托我带的话。”

“这么看来,那位大人还真是先知啊。”

夏菱微微勾唇,眼神逐渐凌厉。

真是稀奇,有史以来,第一个敢揣测她的心理的人出现了,准确度还挺高。

她眯起眸子:

“那本堂主就更要会会这位大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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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荷悠悠,萧鸣我心。”

“长声慢慢,掩面众生。”

“夜鸠啼啼,顾盼生辉……”

内井的小楼,不同前院热闹,零散的鸟雀时不时鸣唱着。

后园有一个不大不小的荷花池,与申京隆冬非常不合时宜的是,里面荷叶碧绿,娇粉的荷花满池盛开。

养在深院的小童们,穿着麻衣长衫,三三两两结伴划着细长的小船,穿梭在荷塘间,哼唱着师父教会他们的长栎小调,一边采摘莲蓬,渴了就捧几口石头缝里的甘泉,闲了饿了就偷偷挖出几颗练字,不出一秒就吐出来,扭曲着一张张被莲心吓到的苦哈哈的小脸。

廊亭下,几个女孩子在开嗓,见到夏菱走过,无一不驻足,即便没见过韫堂堂主本人,也听闻过这位大堂主的事迹,在申京这些半大的孩子眼中,夏菱就是传奇一样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