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说着便行过礼告辞离开了。

祝灵囿见他离开,便自行向张乐于说明缘由,拿了簿子开始从后往前抄录,一边抄一边就在粗略地进行初步筛选,不想他这才刚开始抄录,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

他明明记得之前仇彦跟他说碰上胡越桃去还令牌是三月初的事,可这簿子上记录的为何却是二月十四?

第99章

今夜的天空格外的明亮,一轮圆月高挂苍穹,像是要将世间一切污秽都照得无所遁形。

国丧时期往常热闹的街道早早就冷清了下来,原本是一片死寂,却在月光之下平添了几分静谧之感。

只可惜月光下国师府外整整齐齐地围了一圈全副武装神色冰冷的士兵,将静谧的街道从中一刀断开了。

不过府外是这样一幅剑拔弩张的画面,府内却是一片祥和安宁,甚至还有几分幽静。

尤欢与仇惠君在茶案前相对而坐,尤欢正聚精会神地低头摆弄着面前的茶具。

他在仇惠君的面前不似在旁人面前那样总是眉头微蹙带着点不怒自威的严肃,一双眼睛也像含着利刃一般锐利,反倒更像是一个总为年幼的弟妹担忧的有些严厉却又温柔的兄长。

仇惠君一言不发地默默看着他摆弄,不多时一盏刚沏好的新茶便摆在了他的面前。

“我们俩已经多久没有像这样坐在一起喝茶了?五年?还是七年?”

尤欢率先打破寂静开口问道,随后也不等人回答,像是自嘲、又像是不带任何感情地笑了笑,接着说道:“时间太长了,我都有些记不清楚了。”

仇惠君面沉如水地看着面前正腾腾冒着热气的茶盏,淡淡道:“你我政见不相和,避嫌是自然的。”

“是吗。”尤欢不理会他话中暗含的刺,见他低头看着面前的茶盏纹丝不动,神情有些落寞地说道,“我记得你从前最爱喝这大红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