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秒还在他筷子前面的大虾消失无影,望着瘦瘦巴巴的几只,他当即往桌上一甩,起身作势要往门口去。

“你怎么又……”姜母关切的话在扫过桌面的那几只虾时卡住,抬眸一瞟,正巧留意到姜心手边堆积如山的虾壳,立时现出不喜之色,随后朝一旁伺候的工人投去一个眼神。

“不必了,爱吃不吃,反正等下自己会去吃薯片点外卖的。”姜父捡起大虾咬了一口,头也没抬,语声平淡,却带有不容置疑的态度。

这叫姜心越发奇怪长发男人的身份,她正努力回忆剧情,不想姜父开口为她做了解答。

他的目光忽然投来,带着浅浅笑意,“是你堂哥,比你大几个月。当年送走你,你妈妈颇为不舍,我见了也是心疼。便把他接来家中,过继到名下。”

既是不舍,为何要送走,还不是因为闻家给的太多。初听的确令人心疼,但转念想来,那时无法开口懵懂不知的原主岂非更值得人心疼么?

偏偏姜母对待原主,没有表现半分想念与愧疚,甚至端起高高在上的施恩姿势,叫姜心着实难有好感。

“哦,有堂哥代替我陪伴妈妈那就好了,我在k国也幸好有澍寒哥陪我。”

此话一处,在桌众人脸色皆是大变,连原本挑起话题的姜父也无法再维持住笑容。大家都很清楚,到底是谁去陪谁的。

多年来,每个人都刻意不去提不去想,姜家能维持住富贵生活有一大半是靠这位被送走的女儿换来的,只是套上了“联姻”这个好听的词语。

这也是外界一再调侃编排原主的原因,若非有铂吊桶的批文,姜家远远不够“联姻”的资格。

同为受害人,姜母的确有过不舍,但随之养子的陪伴,失去小女儿的痛苦淡去,转而生出怨恨。恨对方被闻家选中,还累得她再无生育机会。

这顿饭继续下去,只会使所有人痛苦。姜心擦手起身,提出辞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