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明？”好姨的呼唤声从远处传来，且越来越近。

“啊，阿明。你怎么在这里？”不消片刻，好姨出现在门口，“心悦小姐，不好意思，打扰到您了，我这就叫阿明离开。”

姜心摆摆手，表示她不介意。阿明用不着好姨再次呼喊，已急忙从姜心身旁跑过。

待他们走后，姜心朝她上次待的位置走去，却发现她精心创建的“碉堡”被铲平了。

过了大概三十分钟，门边响起敲击声。姜心抬眸去看，是裹上睡袍的闻澍寒，发丝间还有水珠缓缓下坠。

“好姨刚向我道歉，说她的侄子不懂规矩，惊吓到你了？”

姜心默然不答，只是向闻澍寒做了个手势，示意他过来。

没有迟疑，闻澍寒依言走到她面前，又在下一个指令后，半蹲下来。

抽出他挂在颈脖的干浴巾，姜心替他擦拭起湿漉漉的发丝，动作比上一次温柔许多，也认真许多。

闻澍寒痴痴地望着，他没有说话，亦没有打断，即便一条腿已开始微麻，他还是维持着那个姿势。

“好了！”姜心别过脸去，把手中半湿的浴巾丢进闻澍寒将近敞开的衣领上。

他却没有起身，双手抓着从怀中滑落的湿浴巾，揉捏成各种形状。他忽然抬首，停顿了两秒，才开口说：“心……心悦，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视线飘忽的姜心瞬间一怔，她仿佛已懂了他将要问去的问题。心腔剧烈浮动，语气却很平淡，“嗯，你说。”

回应她的是突如其来的拥抱，他拥着她，声音很是缓慢，“是她吗？”

是谁，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