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陆瑶出门后很久都没回来。

司诺诚被医生的帮忙下进行了胸骨稳固,差点被绑成给粽子,躺在床上不让动,他一个连坐都坐不住的人怎么能躺得住?

于是妄图几次出逃都让早有准备的归玄抓了个正着。

“主子!”

又一次现场抓包,司诺诚讪讪地将高抬在阳台栏杆上的腿给收回来,目光在阳台下的空气露出了一丝惋惜的神色,差一点,唉,就差一点唉!

差一点他就能跳下去跑得无影无踪了!

归玄不动声色地放下了汤药,仿佛没看到主子那苟苟碎碎缩脚的模样,走过来轻声。

“主子,该吃药了!”

司诺诚“哦”了一声,讪讪地把脚收了回来,又走回了大床边,躺了回去,双手在平放在了腹部位置,安静又平和,仿若刚才什么也没发生。

归玄看他胸口绑着的医用纱布,脑子里一下子蹿起一个大孽不道的想法。

陆小姐就不该用这种纱布来绑人,应该用铁质的锁链来缠着才好。

司诺诚看着那碗黑漆漆的药汤陷入了迷之沉默,半响,试探问,“我能不喝吗?”

他都说了他身体彪悍根本就不需要吃药治疗,睡一觉明天一睁眼保证活蹦乱跳的!

归玄稳如泰山,“主子,陆小姐吩咐了,您必须喝!”

西药你不吃也就罢了,换成中药必须喝!

厚重的药味儿钻进了司诺诚的鼻腔,他表情僵硬道,“我不是你主子吗?”

那表情落在归玄眼里就是深深的控诉。

归玄深吸了一口气,他就知道,没有陆小姐在旁边,他主子就不会乖乖喝药。